尹晴皱了皱眉头,没说话,卓澈然看着尹晴的眼神温柔又缠绵。
“等我回来,我就跟令尊求亲,我会待你好,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尹晴心里苦逼,看着抱着自己的卓澈然,真是风姿卓然,让人心动。
尤其是说着这样的话,让人目眩神迷。
能得到这样的丈夫,是上辈子修炼的福分。
尹晴心中不明白卓澈然是真的看中她这人,还是看中她手中的东西。
还是人和东西都想要?
陷入爱情的人,总是疑神疑鬼。
尹晴想了想,把手中的枪放到卓澈然的手里,“这个拿着护身。”
“这是何物,一这看你带在身上,还挺重的,这是铁做的,挺精巧的。”卓澈然不甚在意地说道,将枪放在一边,眼神一直放在尹晴的身上。
宁舒听着浓情蜜意的话,呵呵了一声,转身就走了。
卓澈然要去镇压暴乱,不在京里,就有利于她谋划。
而且暴乱不是一天就能镇压下来的。
宁舒是真怀疑卓澈然是皇帝的私生子,朝中这么多的将军,非要让一个世子挂帅。
摆明了给卓澈然送功的。
皇子:爹,我们才是亲生的……
那些皇子们估计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,毕竟是暴乱,死了也不是不可能。
宁舒回到了宣平侯府,脱下衣服,然后盘坐在床上修炼。
两天之后,卓澈然就带着将近一千兵马出征到汉阳镇压民乱。
在百姓的欢送下往城门口去了,宁舒站在茶楼门口,朝走在前面的卓澈然释放了一道气劲。
结果气劲还没有打中卓澈然,反而让卓澈然身下的马惊了,让卓澈然避开了气劲。
动物的感觉是最灵敏的,误打误撞让卓澈然避开了气劲。
这就是让反派最无奈的事情,主角是受上天宠爱的人。
虽然卓澈然避开了气劲,但是马惊了,让队伍乱了起来,慌乱了好一阵子才重新平定了下来。
这么一闹,让人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,出征之前发生这样的事情,就是上天的警示。
士气一下虚了不少,再不复之前的雄赳赳气昂昂。
宁舒抹脸,她要对付的人是卓澈然,能让卓澈然的身体不舒服。
错失了机会,宁舒也就放弃了。
前脚卓澈然出城了,后脚圣上又派了一个副将追过去,显然是心里也有嘀咕。
就怕朝廷的兵镇压不了乱民,真是丢人。
宁舒放下了茶杯,打算回去了,开门的时候,遇到了隔间的尹晴。
尹晴看到宁舒,连忙见礼,“苏小姐。”
宁舒也回礼,“尹小姐。”
“我们去喝杯茶吧。”宁舒笑着邀请道。
尹晴想了想,刚要同意,尹晴身边的一个女侍卫立刻挡在尹晴的面前,警惕地看着宁舒。
“尹小姐的身体有些不舒服,现在要回府了。”
宁舒没有看这个女侍卫,而是看向尹晴,“你身体不舒服吗,倒是我唐突了。”
“红绫,站到一边去。”尹晴有些不悦地说道,红绫立即说道:“小姐,世子说让你少……”
“到一边去,我跟苏小姐说会话。”尹晴脸上戴着微笑,“我们进去聊聊吧。”
宁舒让小二重新上了糕点和茶水。
宁舒温和地说道:“世子这一去,回来有功勋加身,到时候十里红妆风光迎娶你。”
“苏小姐。”尹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第1604章 位面交易15
尹晴自然知道卓澈然和宣平侯的嫡女退婚了。
很多人看着她的眼神不太对,都说是因为她,让两人退婚了。
尹晴心里压力也大。
尹晴是做不到无视其他人。
宁舒不甚在意地说道:“感情的事情我明白的,我就算嫁过去,日子也不好过。”
尹晴不知道对方是真不在意还是假装的。
换作是自己,被抢了未婚夫,肯定会拔枪杀人。
面对尹晴怀疑的眼神,宁舒说道:“卓澈然私下威胁过我,他说,就算我嫁过去了,也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世子妃。”
“有时候我觉得这样嫁过去也挺不错的,世子妃身份高贵,锦衣玉食。”
“而且,世子让自己喜欢的女人成了小妾,挺好。”
尹晴:……
尹晴有点看不透这个宣平侯府的嫡女。
她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?
“喝茶,茶要冷了。”宁舒端起茶杯朝尹晴说道。
尹晴点点头,端起茶杯朝宁舒举了举。
一旁的红绫紧紧地盯着宁舒,手握着腰间的剑。
就怕宁舒会对尹晴做什么。
“红绫,你出去吧。”尹晴朝红绫说道。
“小姐。”红绫不赞成,倔着不肯出去。
尹晴紧紧拧着眉头,“你先出去,你的主子说了,你跟着我,什么都要听我的。”
红绫见尹晴生气了,只能出去了。
宁舒笑着说道:“世子对你真好,还派了人在身边保护你。”
尹晴面带苦涩,“你也看到了,她终究是世子的人,不太听话。”
宁舒撑着下巴,手指伸进茶杯里,沾了沾水,写了‘自由’两个字。
“那也是世子殿下看重你,别人还不一定有这样的殊荣。”宁舒一边写嘴里如是说道。
尹晴有些把不住宁舒是什么意思,按理说,她们现在还是情敌。
尹晴心里乱糟糟的,如果没有军团,卓澈然如此对她,也就没什么好说的,毕竟弱者被强者庇护,依附于强者。
但是她手中有军团,这军团的补给,足够来一场政变,血洗皇宫。
有了底气和实力,尹晴就不太喜欢这样被人控制的感觉。
尹晴没有接宁舒的话头,咳嗽了一声,“身体抱恙,得先走了。”
宁舒点点头,看着尹晴的背影。
“小姐,你怎么对她这么客气?”连翘的嘴巴都能翘上天了。
“难道你要让我跟她对骂不成,有些事情,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。”
宁舒下了茶楼,坐上了轿子回宣平侯府。
梳洗了一下,宁舒就去给老太君按摩。
“祖母,表哥病了,姨奶奶可知道?”宁舒朝老太君问道。
“你爹写信过去说了。”老太君看着宁舒捏着自己的腿,“你表哥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,你去看过他了吗?”
宁舒摇头,“男女有别,孙女刚刚退亲了,跟表哥见面不合适。”
“祖母,表哥是姨奶奶疼爱的孙儿,肯定心急如焚,让表哥回去如何?”
有顾繁缕这个外人在,宣平侯府就不能大兴土木,翻新祠堂,肯定会翻出扎眼的东西。
之前把顾繁缕抬进宣平侯府,是把顾繁缕放在眼皮子底下,免得跟卓澈然谋算什么。
老太君也头疼,“可是来回颠簸,加重你表哥的病怎么办?”
现在的顾繁缕是一个烫手山芋,留在府里,出了什么事情,顾家会来找宣平侯府拼命。
可是如果把顾繁缕送走,半路上出了问题,顾家又会怪她们把一个病重的人赶走,颠簸加重病情死了。
怎么做都尼玛坑爹啊,坑爹啊。
好心收留,可是两家要成仇。
宁舒按着老太君的穴位,说道:“表哥是南方人,从未在北方生活过,自然是不能适应北方的天气,等回去,身体自然就好了。”
“让姨奶奶家的人来接人不就好了。”宁舒轻快地说道。
老太君点点头,“这让你爹去办吧,不要捏了,我去眯一会儿。”
宁舒伺候老太君睡下,在旁边等了一会儿,等老太君睡着了,拿出了银针替老太太扎了穴位。
年纪大了,身体就有各种各样的毛病。
宁舒收起了银针,走的时候顺带关上门。
守在门口的连翘赶紧给宁舒扇扇子。
“小姐快擦擦汗。”连翘拿着帕子给宁舒擦汗。
天气酷热,老太君年纪大,屋里没有放冰块。
宁舒见连翘的额头也是汗,“你也擦擦吧,站在外面热吧。”
“奴婢没事。”
从老太君的院子出来了,宁舒又去荣国夫人的院子。
荣国夫人没好气地说道:“来回跑,你也不嫌累,你祖母入睡了?”
宁舒笑着说道:“祖母已经睡了,娘,你这是怪女儿没有给娘捏肩膀么,女儿也给娘捏捏。”
“行了,你也累了,你孝敬祖母,我怎么会怪你。”荣国夫人让人端了酸梅汤给宁舒。
宁舒喝着酸梅汤,然后问道:“娘,最近爹都在忙什么?”
“竹茹啊,这些事情轮不到后宅女子操心。”荣国夫人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宁舒放下了酸梅汤碗,笑着说道:“娘,我担心的是宣平侯府,我生于宣平侯府,从小锦衣华服,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,没想过要走出后宅。”
“我已不能为家族跟信王府缔结,已经是让宣平侯府没有颜面了。”宁舒真挚地说道。
“死丫头,就你会说。”荣国夫人戳着宁舒的额头,“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上窜下跳的,这世上没有人是真的傻。”
“你爹也不是真傻。”
宁舒揉着自己额头,“谨遵娘亲的教诲,那爹最近都干什么去了,老也不见他人影。”
“你爹啊,我也不知道。”
宁舒:……
你有点调皮。
宁舒从荣国夫人的院子里出来,脸色有点不好看,心里叹了一口气,荣国夫人到底是为她好。
宣平侯府又不缺她一双筷子,荣国夫人希望她安安稳稳,平平安安的。
宁舒走到了祠堂门前,祠堂门显得很破旧,很难想象,里面好多好多的金子。
等顾繁缕走了,怎么也得让宣平侯将这个祠堂弄了。
古代人孝字当前,先人修的祠堂,怎么能拆了。
放牌位的地方满是金子,到了地下,也能享受这样的荣华。
第1605章 位面交易16
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宣平侯府被灭了,可不就是因为钱多了,让坐在高高在上的人都不悦眼红了。
宁舒盯着祠堂看,早晚拆了这间房。
这东西真的太危险,地下的列祖列宗应该不会怪罪吧。
毕竟子孙后代现在危险了,家族传承不下去了。
“小姐,我们还是先走吧。”连翘摸了摸自己的胳膊,这大夏天的都感觉阴森森的。
宁舒点点头,转身就走了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,宁舒拿出了印花请柬,写了请柬交给连翘,“送到尹家去。”
连翘看着精致的印花请柬,满脸不虞,“小姐,干嘛还要跟尹家小姐有来往。”
“让你去送你就去送。”宁舒没好气地说道,“顺带让人看着尹家。”
“你小心点,尹小姐身边的那个丫鬟武功高强,别逞口舌之快,免得吃苦。”宁舒嘱咐道。
连翘哦了一声,就去送请柬了,不过回来的时候,衣服上都是灰尘,气势汹汹跑到宁舒面前,一脸委屈。
“被尹晴身边的红绫揍了,是你态度不好?”宁舒看了一眼连翘,头也不抬地说道,忙着手上的刺绣。
“就是那个红绫,不由分说把我扔出尹家了,她尹家只是一个芝麻小官,就把奴婢扔出来,这是再打小姐你的脸啊。”连翘气得直跺脚。
宁舒放下了刺绣,倒了一杯茶,“去梳洗一下,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,请柬尹家小姐收下了吗?”
“小姐,奴婢是真被那个红绫扔出来的,小姐,奴婢觉得好丢人,丢了宣平侯府的脸。”连翘见宁舒不为所动,气的脸都红了。
宁舒点点头,“你故意挑衅红绫,不被红绫扔出来才怪,红绫是信王世子身边的人,岂会把一个宣平侯府的丫鬟放在眼里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会挨揍。”
连翘:……
“小姐,那你还让奴婢去,奴婢不依不依。”连翘委屈得不行。
“好了,我知道你委屈了,下去梳洗梳洗吧,对了,你被扔出来的时候,尹家小姐什么脸色?”
连翘想了想,“奴婢没注意,不过她阻止了。”
宁舒沉思。
“小姐,尹家根本看不起咱们,亏小姐还送了金粉印花请柬,换来这种待遇,小姐……”
“好了,你这丫头,去梳洗吧,你吃苦了。”
连翘连忙说道:“主辱仆死,奴婢没什么,受辱的是小姐你。”
宁舒放下茶杯,“这些都是我的预料之中,没什么辱不辱的,我心里有数。”
连翘也不再说什么,去洗漱了。
宁舒站了起来,活动了一下筋骨,准备到院子里转转。
转悠的时候看到了顾繁缕身边的小厮,这个小厮从顾繁缕生病,就急匆匆地回家报信了。
现在回来了,那就是顾家的人到了。
宁舒想了想,朝老太君的院子去了,去给老太君揉揉肩膀。
有老嬷嬷守在院门口,看到宁舒的时候,行了一个礼,说道:“大小姐,老夫人现在有客人。”
宁舒没多说什么,转身就走了,估计是顾家来人,总得来拜访一下长辈。
宁舒坐在亭子里纳凉,连翘给宁舒扇扇子倒茶。
宁舒看到有几个人从老太君的院子里出来。
第二天,顾家人就带着病重的顾繁缕走了。
宁舒去找宣平侯,宣平侯正在练字,看到宁舒放下了笔,朝宁舒问道:“为父的字是不是很容易被模仿?”
宁舒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纸张,宣平侯的字规规矩矩平稳无比,没有什么特色。
说好模仿也好模仿,说不好模仿也不好模仿,因为太平常了,没有强烈的个人风格。
宁舒说道:“像不像要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。”
宣平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,看着自己的笔迹。
“爹,表哥走了。”宁舒说道,“曾经表哥跟女儿说,让女儿带路去祠堂。”
宣平侯面不改色,“那孩子在宣平侯府病了,也是我们照顾不周。”
“没什么事情就出去吧,为父再练练字,久不写字,都生疏了。”宣平侯拿起毛笔,淡淡地说道。
宁舒本想谈谈宣平侯生意的事情,可是看宣平侯并不想让她插手外务。
宁舒不相信宣平侯就这么算了。
宁舒想了想说道:“爹,咱们的祠堂很扎眼,也扎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