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去拜访的，到底是谁啊。”青空子有些无奈的说道，这么长时间的空间赶路，就算是他是空间之道的魁首也依旧感到了疲倦。

“夔牛。”青玄子看了一眼自家四师弟，开口说道，“东海之畔的那一位，虽然说东海只是一种称呼，但是夔牛是真实存在的。”

“当初的夔牛其实是两只，只不过一只始终在作恶，所以轩辕帝他们就杀了，剥下来的皮做了夔牛鼓，是无限接近于合道境的法器，现在留存在建木宝库之中。”

“至于我们现在去见的那一只，则是真正意义上庇护过一方人族的上古神灵，是值得尊敬的。”

状如牛，苍身而无角，一足，出入水则必有风雨，其光如日月，其声如雷，其名曰夔。

说句实话，长成这副样子，几乎除了脑袋之外，就没有一点长得像是正常的生灵的，当年没有被大禹赶出九州，也证明了夔牛对于人族来说真的没做过坏事，甚至做了不小的好事。

直到看到那座如同小山般大小的身躯缓缓站起的时候，青空子才张了张嘴，似乎是有些好奇。

这样巨大的身躯并不让他奇怪，毕竟比这更大的他都见过，但是夔牛是不一样的，正是这不一样的地方，让青玄子和青空子感到极为惊喜。

夔牛的身上，有着极为浓郁的神性，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这种神性并不比青虚子身上的神性要弱。

但是和青虚子不一样的是，夔牛那双充斥着神性的眼睛之中，还有着特殊的，温和而又慈祥的人性。

“贫道青玄子，携师弟青空子，特来拜访夔牛前辈。”

见到那一身道袍，夔牛不知怎么嘴角一抽，随后幻化成了两米左右的高度，紧接着重新卧倒在了地上。

“道那小子的后人？”夔牛开口说道，声音好大，恍若是雷鸣一般。

“道尊正是贫道师祖。”青玄子开口说道，“家师道凡子，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听过。”

虽然说夔牛身上的气息至多不过初入炼虚境，青玄子一只手就可以按死，但是对于这样的前辈他还是有着足够的尊敬。

这叫人族的传统美德，青虚子很是笃定的点了点头，随后伸出手来，对着夔牛做了个道辑。

“虽然知道你们这群道士成就不小，但是道那小子当年揍过我一顿，所以我不是很喜欢你们这群道士。”夔牛瓮声瓮气的表达了自己有点嫌弃的意味。

“说说吧，为什么要打扰我的沉睡？”

“贫道前来，问一下前辈，如何保持神性与人性的平衡？”青玄子开口，眼中有着精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