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然给过一次机会了，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。

而且林温婉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，她本心就不再大周，即便是这次放过，还会有下次，下下次。

他又如何，总不能次次放过。

可是林温婉只需要成功一次，即便是大周不会受到什么大的创伤，可是却会有不少人牺牲。

死一个而保全无数。

是个人都知道如何选择。

若是就周晋衍来看，他已经够仁慈了。

按律法来说，林温婉死上一百次都不为过，她是细作，只要稍微不慎，便有无数将士会因为她而死去。

这样的人她在武戎国是荣耀的，是英雄。

可是对于大周来说，是贼人，是敌人。

若不是看在周昭合的面子上，在第一次发现林温婉是细作的时候，她就应该死了。

周晋衍因为周昭合还给了她机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。

生路摆在那里，她自己不知道把握的怪谁？

而后面周昭合遇见林温婉的哥哥，这事便更简单了。

不过是个设置好的圈套而已。

他们故意用林温婉来试探周昭合，然后想从周昭合身上牟利。

而蓝庆便是派出来试探的，若是周昭合心中有林温婉甚至对她愧疚，他们便能利用周昭合。

本来也只是想利用周昭合办些小事，比如方便蓝家在大周敛财。

可是没想到周昭合竟是疯成这样。

蓝家当年是选中林温婉为棋子的，去当细作本就是九死一生，若是真心疼爱又怎么会让她去做这个。

后面林温婉死后，他们得到了些风声，这才让蓝庆出来试探的。

却没想到这一试探便成功了。

蓝家自己都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蠢的人。

周昭合找他们牵线，找到了当时还是大皇子的武戎王。

武戎王虽说是皇子，可是母家并不强悍，相比武戎的二皇子，他能继承皇位的可能性小之又小。

唯一庆幸的便是蓝家是他的人。

二皇子的母妃家中强势，是武戎国的贵族，武戎国本就贫瘠在那地方贵族可跟京城遍地贵族不一样。

那可是仅次皇权的存在。

下一代的武戎王势必是二皇子的。

武戎国的传统本是长幼顺序。

可是架不住二皇子的母家太强，导致众人的心都偏向了二皇子。

二皇子若是上位，有了背后母家的支撑便不会有太大的困难。

而大皇子，首先得将二皇子除掉才有机会。

他为了拼一下跟周昭合见了面。

两人一拍即合。

大皇子虽说不信周昭合的话，可是如今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。

要么等后面二皇子除掉他然后顺理成章登上王位。

要么便是他自己识时务些把位子让出来。

不管是哪个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。

跟周昭合合作至少还能赌上一把，毕竟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输得。

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，他如今便是这么一个情况。

大不了最后便是一死。

若是他不跟周昭合合作，也是一死。

至少如今还有个念想。

可是让大皇子没有想到的是，第一年周昭合便送来了大批的银子和珠宝。

然后紧接着第二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