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天建嘿嘿笑了，端起一杯酒，冲笑得意味不明的杨雄一敬，杨雄也回敬，这两个男人似乎是在无言间达成了某种交易，以江若暖的身体为标的。

这时，有人敲响了包间门，门外传来女服务员的声音：“您好，是点了牧西尼葡萄酒吗？”

杨雄应了声，门开了，进来一个穿着服务生马甲的女人，杨雄定睛一看，顿时眯起眼睛——这人……怎么这么眼熟？

觉得眼熟的不止他一个，江若暖已经瞪大了眼睛，她不明白为什么Lily会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出现在这里。

“先生，要现在开吗？”Lily端着瓶葡萄酒，很有服务生的样子，她有些得意地掀了江若暖一眼，然而后者的牙都要咬碎了。

“现在开。”龙天建一抬下巴，说着，伸手将江若暖落到锁骨上的发丝撩到后面，“给这位小姐倒一杯。”

what？

这次轮到Lily震惊了，她呆愣着没反应，还是杨雄出声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服务生。

Lily一边倒酒一边在江若暖和龙天建身上来回打量，这龙天建长着个五短身材，脸色似乎因为过度饮酒而呈现出不健康的红，灰西装虽然面料看起来不便宜却不合身，活脱脱一个暴发户的样子。

“诶，满了，怎么回事啊你？”龙天建不爽地看着这个眼睛不安分的服务生。

“啊，不好意思。”Lily收回目光，用手帕擦了擦瓶口，把酒瓶放到桌上，鞠了一躬便退出了包间。

Lily蹲在厕所里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，江若暖会做到这种程度，上完厕所，在洗手台边，她遇到了杨雄。

“喂！你带江若暖来是什么意思？”

杨雄出来洗手，冷不丁被一个服务员质问，一脸不爽地推了推眼镜，说：“你谁啊？我认识你吗？”

“那天打高尔夫，我也在，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？”Lily没好气地阴阳。

“哦，我想起来了。”杨雄抽出两张草纸，仔细地擦拭手上的水，“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，你不是顾以晓秘书吗？为什么穿成这样在这？你不会……”

杨雄擦拭的手一顿，“你是顾以晓派来监视我的？”

Lily突然很想笑，这人还挺自恋：“我是来监视江若暖的，你为什么带她过来？”

眼镜上似乎是粘上了水，杨雄抬眼一看，又把眼镜摘下来清洗：“跟你有什么关系，都是成年人了，难道你是她监护人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