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叶子，我给你准备了早饭，快点吃要不一会儿粥要凉了。”老华的笑有些谄媚，鼻子眼睛都堆到了一起，本来挺大个眼睛硬生生的被挤成了两条缝。

“我凑……。”

叶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老华还有这手，医馆里是有厨房，可从来就没开过火，这老头竟然还会做饭？能人啊。

“你做的？”

“呃……，我买的。”

“……，我说的吗，你哪来的钱？”

“柜台里。”老华用手一指柜台里的钱匣子。

“我凑……。”

叶北走到柜台，薅过钱匣子打开一看，光了，钱匣子里一千多块钱一毛不剩。

“别看了，没有了，我都换吃的了。”

“就这儿？就这儿花了一千多？”叶北怎么也想不通，几个肉夹馍两碗粥和小菜，怎么就花了一千多，老华这是被人骗了啊。

“一共花了三十二块五。”

“……？”

“剩下的钱我都买鱼了。”

“鱼？什么鱼？”

叶北跟着老华来到厨房，随后厨房里就传出一声惊呼，“我凑了，老华你买这么多鱼吃得完吗？”

近百条尺长的鲤鱼堆在厨房的地上，有些不动有些还不时的甩动一下尾巴，叶北倒吸了一口凉气，一脸懵逼的看着老华，怎么看都觉得老华的本行像是个鱼贩子。

“谁告诉你吃了，我要熬鱼胶。”

“熬鱼胶？给谁熬鱼胶？”

“给你啊，我看你一天挺累的，你不知道这鱼胶的好处，常服强身健体。延年益寿……。”

“……。”

听了老华的话叶北有些动容，老头这是跟自己处出感情来了还是怎的？一大早的又是给自己买早饭，又是买鱼熬鱼胶补身子的。

“老华，我跟你说啊，以后我的事您老还是别操心了，说吧你想怎么样？”叶北把胳膊搭在老华的肩膀上，用力拍了一下问道。

“嘿，嘿嘿……。”老华嘿嘿的尬笑了两声，“没怎么样，就是想再看看你的针法……。”

“嘿，嘿嘿……。”

叶北学着老华的样子，只嘿嘿笑了两声却没说话，抬腿儿进了卫生间去放水，剩下老华一个人站在厨房的鱼堆旁边挠头边骂叶北，“瞄的，小叶子你不识好歹，我老人家什么时候伺候过人，除了那个老太婆……。”

“诶？老太婆？”一提起老太婆三个字老华似乎想起了些什么，等反应过来细细去想又完全想不起来。

“老太婆，老太婆，老太婆是谁？好像很熟悉的样子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