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云贵之地，或许他还有割据的可能，别的地方根本不可能。

“大哥，坐看云起云落。”

“没错，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，坐看这一切的发展，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。”

“大哥英明！”

其实张献忠不是天子的事情发生，整个大吴都陷入恐慌，都不知道何去何从，很多人都在寻找自己的未来。

但碎叶没有明确的方向，现在看来不是所有人，至少孙可望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的，而且非常清楚自己要什么。

从那时候就开始布局，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，甚至不惜要干掉自己的义父，但不得不承认，孙可望的想法是最可能实现的。

“不是我英明，而是我们没有选择。”

孙可望这句话也是无奈的，天道主宰的天下，终究是身不由己而已，气运就像是天道手中的鱼线，掌控着这天下的一切。

没有气运支撑，就算你再能打又能如何，卢象升不能打、还是洪承畴不能打，最后都输在气运之上，李自成不能打了，一路上砍瓜切菜，结果遇上建虏，自己的军队就感染鼠疫了。

再看看多尔衮能不能打，也很能打，最后摔下马就挂了，这是福临的气运，多尔衮不死福临没有办法亲政，所以多尔衮必须死。

“大哥说的不错，我们没有选择。”艾能奇此时也开口了，他负责杀人，一天之内杀了数百人，手都酸了。

“是啊！我们从来没有选择，以前不知道我们是鱼池里面的鲤鱼，不过是天道养在莲花池的宠物而已。”

刘文秀也只能叹气，这就是他们的命运，没有选择的命运，只能依附强者。

“不要管这些，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整合军队，然后我们冲出去，只有进入云贵之地，我们才有机会。”

依附强者也不是随便依附的，而是要看准时机的，孙可望很聪明，他就是坐看天下局势，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，选择最可能成为皇者的一方。

“大哥放心，我们知道了。”

刘文秀告退，他需要尽快完成军队打乱重编，只有这样才能冲出去，只有冲出去才有坐看天下风云的机会。

……

另一边豪格已经开始冲锋了，骑兵的冲锋靠的就是速度，速度是优势也是缺点。

面对李自成，豪格的想法是简单的，就是用骑兵开道，直接与李自成搅和在一起，进行白刃战。

白刃战是他满清的拿手好戏，就算李自成得到步枪，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有太惊艳的表现的。

“王宁，你果然是我满清的克星。”

李自成也在关注战场变化，豪格的举动自然是没有办法逃过他的眼睛的。

“不惜代价的贴上来，将我军的优势降到最低？想法是好的，不过似乎太过理想了。”

豪格的想法的的确确非常不错，加上他的属下都是骑兵，移动速度非常快，靠近李自成是非常有机会的。

只要靠近李自成的军队，进入白刃战，李自成的炮兵就废了，没有炮兵，近战宁安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。

“冲，全部冲过去，只要能与李自成的军队混在一起，胜利就是我们的，就算对方军队数量是我们的十倍，最后胜利的也是我们。”

豪格对他的军队非常自信，一旦让骑兵突破步兵的防线，那就是一场屠杀，就算是宁安军也是如此。

出道以来，豪格也是久经沙场，身经百战的存在，自然知道自己的优势，发挥自己最大的优势是一位优秀指挥官的必备素质。

“李自成，这一招你如何接？”

相隔不过四里地，豪格的骑兵用不了五分钟就能杀到，这点时间李自成能打几发炮弹？

这就是火炮的弊端，火炮威力强大，但是炮击准备时间太长，对骑兵杀伤很强，却不能完全克制骑兵。

骑兵的速度优势，恰好是炮火的弊端。

“贴近白刃战，豪格，你没有机会的。”

李自成此时也是自信满满，火炮的速度是不快，不过别忘了他在之前就构建了阵地。

修士虽然不能参与战争，不过构建防御还是可以的，李自成可不是战场小白，见识过宁安军的掘土能力之后，他也化身土拨鼠，开始了他的掘土工作。

如今他的军队就藏在麻袋的后面，露出一个头，豪格就算杀到，也未必就有机会白刃战，战马虽然非常不错可那是在平原，在复杂的环境战马可就没有那么强大了。

李自成看的也非常明白，就是要准备复杂的环境，将敌人的骑兵阻拦在百米之外，这才是步兵真正对战的距离。

当然想要做到这个也不会容易的，建虏上马是骑兵下马可是最好的步兵，就算阻拦下他们的脚步，想要阻止他们也不会容易的。

“让炮兵全面开炮，尽可能减少建虏的人数，步兵也准备开战。”

李自成下令，他看的很明白，豪格就是想要尽可能的降低他炮兵的优势，这种想法自然是不错的。

只是只有冲到近前才有效果，要是以前，李自成还真的没有太多的办法，现在的李自成可一点都不会怂。

宁安军的步兵可不单单只有小米加步枪的，还装备了大量的炮火，掷弹筒一个班就有一门，一个排就有迫击炮数门。

火炮全面发力，灿烂的光芒划过天空，是那样的灿然，是那样的夺目，就像是用生命燃烧的烟花。

“不！这是炮群，大型炮群。”

豪格看着天空，脸上挂满了恐惧和不甘心。

“王宁，你大爷的！你竟然给了李自成一个炮群，你难道真的不害怕他……”

炮雨落下，豪格这边已经出现了大量的死亡，冲锋的战阵出现了一大片的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