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之后，李茂还是自己把碗筷洗了，将锅刷干净。
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，才发现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上收到了好几条短信，都是褚平发来的。
“你昨天晚上真的睡在铂金公寓的吗？”
“早上怎么没有看到你跟周采薇一起？”
“你今天上午有什么安排？”
“操，怎么不回我信息？”
……
李茂嘿嘿笑了两声，拨通了他的电话：“狗日的你有完没完，就不能让我安静地倒一倒时差？”
“你还用得着倒时差吗？”褚平瓮声瓮气地说道，“昨天不应该休息好了？”
“昨天我能休息得好吗？”李茂嗤笑着，“你现在很牛逼了啊，我的行程安排都到了要向你汇报的地步了？”
“不是，”褚平吸了吸鼻子，“我是想问，你不是一直要平衡的吗，这次，你怎么平衡呢？”
这一下居然把李茂给问住了：“我还没想好。”
“嗬嗬，你也有想不好的事情。”褚平居然还嘲讽起来。
“妈的，皇帝我都不急，你个死太监急什么？”李茂不客气地骂了回去，然后挂掉电话。
平衡？怎么平衡？
这的确是个问题！
不过李茂当下还没心思考虑这些问题，他简单收拾了一下，才下了楼，开车前往了万金游网络公司。
从米国回来之后，公司上市事宜还需要准备很多很多的材料，相关公司都已经列出了清单，需要逐一地去准备妥当。
看到李茂到来，池玲玲赶紧让孙海兰给他泡了一杯茶，然后两个人坐到沙发上，池玲玲给李茂介绍着当前的状况：“我们募股计划书里说，这次获得的资金是用于推广游戏、资本开支等用途，目前计划IPO发行610万股米国存托股票，承销商有两家，他们有权超额认购我们90万股。”
李茂满意地点点头，这是打入国际资本市场的常规操作：“除去所有的费用外，我们能够到手的有一个亿米元，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吧？”
“根据对方券商估算，到手会超过一个亿米元，”池玲玲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，雪白的手腕上露出李茂在肯尼迪机场免税店里给她买的那块手表，“一方面得益于国内网络游戏市场整体环境的良好表现，另一方面也是资本市场对我们公司盈利能力的肯定。”
“可惜，我们在国内不能买米国的股票，要不然，我都想去买一些呢。”一旁的孙海兰都忍不住惋惜起来。
这倒给李茂提了一个醒，他凑近些跟池玲玲说道：“池姐，一切顺利的话，我们将成为在米国上市的企业，一切都要非常非常正规起来才行，尤其是一些高管，一定要谨言慎行，防止被恶意炒作，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。”
“好的。”池玲玲点了点头。
孙海兰吓了一跳：“李哥，李总，我没说错什么话吧？”
“没有，”李茂摇摇头，“就是在外面不要乱说这些内容就行，该咋样还咋样。”
池玲玲笑了笑：“还有一件说大不大，说小不小的事情，就是今年春节比较早，今年年终奖的标准还要讨论一下。”
“总基调是比去年多一些，具体数额你们定，然后告诉我一声就行。”李茂还以为是什么事情，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。
不过刚才池玲玲提醒了一下，2004年的春节比往年要提前了些，他这才想起来，也就是说，柳云卉放假时间也要提前了！
他跟池玲玲又谈了会儿工作，就有些心不在焉，一来这些都是常规工作，按理说池玲玲都可以不用向他汇报。二来柳云卉一贯不会主动打电话让他做什么事情，放假的事情，如果李茂不去接她，她会自己去挤大巴车回去，要倒几班车也不嫌烦。
实际上，以李茂每个月打给她的零花钱，她足可以直接叫辆车从京州赶回里余镇上，但她决计是舍不得的。
“
李茂找了个借口，往外走去。
池玲玲有些意外，李茂又不是没有在她办公室里抽过烟，这会儿装绅士，肯定是出去有事。她也不去管这些，示意孙海兰把茶几上的茶杯收走。
李茂溜达出了大楼，来到。”
不想电话那头，柳云卉竟然支支吾吾地冒出一句话来：“你，你是个骗子！”
什么？李茂有些吃惊，这是什么意思？
她知道了周采薇的存在？知道了昨天晚上自己已经跟周采薇开始同居了？
她是怎么知道的呢？
褚平？只有褚平这孙子才最有可能泄密！
但是，褚平早就知道周采薇和柳云卉的，虽然偶尔也装模作样地劝诫一番，让李茂做个好人，但以他的胆量和秉性，绝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拆台！
“你，你这话是怎么说的？”李茂一时间竟然有些心虚起来，还觉得有些口干舌燥，把刚抽两口的香烟扔掉。
“你就是个骗子。”柳云卉咕哝着，鼻音还非常好听。
李茂更加慌了，头脑中飞快地转动，难不成是褚平这孙子，为了让他对得起周采薇，所以才在两人同居之后，采取了这样的极端做法？
“你听我解释，你不要听人胡说。”李茂赶紧说道。
柳云卉依旧是柔柔弱弱的声音：“可是，好几个人都这样说了。”
好几个人？
卧槽，还有谁？
李茂只觉得有些头晕，也不知道是不是时差还没有倒过来。
好几个人，除了褚平之外，还会有谁？
韩冰冰？韩冰冰既不知道自己昨天跟周采薇同居，也未必知道柳云卉的联系方式！
黄志俊？老黄对这事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，他完全没有理由说出去。
难道，是刘大伟？这孙子勾结两个技术员，刷游戏道具中饱私囊，心中愤愤不平，泄露了机密？
可是，李茂很快都被自己胡思乱想给逗得无语了，刘大伟这家伙早就被关进去了，他就是想从中破坏，也没办法做到！
那么，柳云卉说的这好几个人，究竟是哪几个人呢？